田蓉想起来田母说的话,不禁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她不要给那些人生孩子,她会死的。
就在田蓉惶恐不安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这位姑娘,你还好吗?”
田蓉猛的从恐惧中惊醒,回头一看,是一个农户女孩。
约莫十七八岁,穿着粗布麻衣,皮肤有些黑,但身姿窈窕,五官端正,若能好好打扮一下,也定是个好看的姑娘。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女孩担忧的看着她。
田蓉警惕地抱紧了小包裹,摇头:“我没事。”
女孩突然笑了起来,明媚而有活力,“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与家人走散了?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我叫何皖鱼,是附近绣坊的女工,绣坊登记在案的。”
“女工?”听到有登记,田蓉略微放下了心,只是心里有些迷惑。
绣坊有女工她知道,但这些女工一般都是已经成亲生子的女人,取了绣样自己回去绣,然后隔一段时间交货。
从未听说有年轻的姑娘直接去绣坊做女工,还登记在案的。
“是啊,女工。”女孩笑眯眯道:“除了绣坊,还有织布坊,浣洗坊,染布坊,都是第一商行建立的工坊,全招收女工的。”
“第一商行?顾家?”田蓉一听这名字,就咬牙切齿,她沦落到这地步,跟这个第一商行脱不了干系。
而那顾家堂少爷顾长庚,田蓉一直觉得肯定是他记恨自己把谢明夷推下湖一事,所以才会联合二叔坑害她。
“是啊,就是顾家人建立的第一商行,他们家的工坊有不少都招收女工,主事的那小哥儿说了,只要自己愿意出来挣钱,满足工坊的要求,就都能来。”女孩认真的告诉田蓉。
田蓉垂眸想了想,犹豫不决道:“那,你们工钱多吗?”
何皖鱼道:“工钱都是我们自己算的,按照绣品的复杂精细程度和数量算,主事教了我们一个计数的办法,用炭笔在麻布上写正字,多完成一件绣品就加一笔,到了月底把布交上去就行,一月一结,拿到工钱后就可以把布洗干净,记下个月的账了。”
“我的话,绣工不是很好,每个月也能赚一两银子了。”
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