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站起了身,“生存之道,各有千秋,无需多言。”
北地贫瘠,除了草还是草,白民部族不事农耕,一年四季只放牧为生,一入冬就生存艰难,不得不南下掠夺一番。
顾长庚也不跟他较真,顺坡而下:“那就说说我的兄长顾长泽吧,他现在人在何处?”
元目光幽深,道:“顾长泽盗窃我族重宝,罪不可赦,此生都要留在祖地赎罪。”
盗窃重宝?
顾长庚一愣,随即问道:“有何凭证?”
元回答:“宝物丢失之地,发现了一根黑色的头发。”
众所周知,白民毛发都是纯白的。
顾长庚站起来直视他,认真道:“我需要见他一面。”
元皱了皱眉:“你不能见他,他已是罪人。”
顾长泽至今未说出重宝所藏地点,不能让这个自称是他兄弟的楚人,与他碰面。
顾长庚反驳:“在大楚,盗窃被抓也没不让探监这一说。”
“这里不是大楚,来了就得守我白民一族的规矩,不愿守,就请离开。”元族长转身,右手靠在背后。
元的长子鹿邑较其他兄弟,脾气稍微温和,开口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兄长怎么样的,只是想让他留在祖地赎罪。”
“赎罪?”
顾长庚忽而垂眸一笑,道:“我兄长乃是靖远侯世子,是大楚的王公贵族,现在仅凭你们片面之词,就想给大楚的世子定罪,并终身囚禁,是觉得大楚兵刃不利了吗?”
元有些不悦,“你在威胁我?南蛮怕你们大楚,我白民一族可不怕。”
鹿邑眼看父亲生气了,忙说道:“顾长泽行窃已经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顾长庚顿了顿:“证据可以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