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夷挣脱未婚夫的爪子,脸颊微红,“好好说话。”
虽然大冬天的,外面人少,但还是有村民经过的,这要是被看到,多不好意思啊!
顾长庚松开,双手交叉靠在脑后,懒洋洋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啊?”
谢明夷怒嗔:“谁跟你老夫老妻?八字才一撇呢!”
只有明媒,还未正娶。
再说了,还没成婚就老夫老妻了,那真成了婚得是什么?左手和右手?
谢明夷默默脸红了,他画本子看得多,想着想着就往不纯洁的方向发展了。
一阵寒风吹过,冻得人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谢明夷脸上热度顿时消散。
“诶,我说——”顾长庚忽然目光闪烁,表情不太自然。
谢明夷:“什么?”
顾长庚:“大年三十是个好日子,要不趁着我爹在,咱们把剩下那一捺给写完呗?”
谢明夷刚降下的温度陡然上升,脸颊爆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身体……还没准、准备好,外、外公不让……这、这么早成亲……”
顾长庚一把将人搂紧怀里,凑在他脖颈处深吸了口气,笑道:“想什么呢?这次,就是想让我爹做个见证,只拜堂,不洞房。”
“不然就他那足不出户的闺中小姐德性,等我们真成亲那一日,他可不见得会上京。”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反之亦然。
顾柏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京城避而远之,当初老夫人六十大寿他都不愿意去,更何况儿子成亲?
谢明夷趴在未婚夫胸口,听着平缓有力的心跳,脸更红了。
之前是羞涩,现在是丢人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