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怡保持着下属不卑不亢的风度,不知何时已经把路仁的手牵上了,“看到了,我也有人关心。”
贾怡和上司夏祈的相遇可以谓之传奇,至少贾怡这么觉得。
彼时他在一手机公司当部门经理,一周七天,每天都有应酬,让他一度怀疑自己不是当经理来了,而是陪酒来了。
好在他酒量尚可(用无数次在酒后跟老爸拜把子的经历换来的),一般人灌不倒他,陪陪酒也吃不了什么亏。
但他这人有一毛病,就是多管闲事,如果酒桌上有O,会多此一举地提醒别人少贪杯,如果有需要,自己公文包里有口服抑制剂。
别问他一个连A抑制剂都不会买的铁公鸡会随身带同样不便宜的O口服抑制剂,问就是家里人给的。
路仁不担心他的人身安全,但担心同去酒会的O的人身安全,总让他带一两盒给人救急。
事实上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可好像也无形中打乱了一些人不好的计划。
贾怡圆滑地避开了一些刁难,抿着高脚杯里的混合酒液,眼睛晶亮得很。
他在觥筹交错的光怪陆离里,看见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那人和他不是同一张酒桌,所以他也只为这人儒雅淡然的气质惊叹一下,而后继续应付自己这边的应酬。
不过,他还是往那边分了分神。
酒会上的腌臜事不少,且重复,贾怡感到太阳穴突突地痛。
他那1.5的视力令他瞥到,有只手往那儒雅男子的酒杯里洒了白色的粉末。
哦吼。
贾怡不动声色地从身侧的公文包里摸出一支抑制剂......错了,再摸摸。
而后他摸出一把折叠刀。
他鬼使神差地把刀和抑制剂都揣兜里,端了半杯残酒佯装醉态,挨挨蹭蹭地往隔壁桌去。
结果他还没行动呢,那儒雅男人直接把下了料的酒泼到下料人脸上。
“我如约来参加酒会,还请刘总把主人请出来,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男子浅笑,儒雅气质全无,金边镜片下一对细长的眼,勾出冷冽和不屑。
看来是他过于担心了,贾怡保持着醉态,想不动声色地退回座位,而周围的目光都被吸引而来,连背景音乐都戛然而止。
呃呃,这怎么还有点儿黑道片开场的氛围呢?
贾怡是回不去了,只能歪歪扭扭地站着,睁大“醉眼”,想努力融入周围吃瓜的氛围。
“抱歉了,夏总,今天便是打也得把您打晕了。我也只是个拿钱办事的,还请夏总多体谅。”被破酒的刘总拿出衣兜里的小手绢,一点一点擦去自己脸上的酒液,龇牙咧嘴地扯出个难看的笑容。
贾怡瞥到陆续有精壮男人从前后左右逼近,和他一般的吃瓜群众纷纷借醉装睡。
嗯......这可是法治社会诶!你们为啥都虚了呢?
贾怡一面注意着当事人的反应,一面悄咪咪地往后退到墙角(说老实话,他也不是不虚),手机在西装里兜,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