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做什么?”贾怡问。
小钱停顿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吹水。”
上司还真是看得起他。
路仁小憩了会儿,迷迷糊糊醒来摸到腿上的手机。
开飞行模式前进了几条消息,他光顾着看窗外的景,没来得及处理。
一边揉眼一边翻看,有两条是贾怡不放心的叮嘱,还有两条来自许长林。
难得啊,编辑关心他。
路仁猜想到其中有诈,但还是忍不住高兴一小下。
确实太难得了。
路仁大概和许长林认识有七八年了,大三的时候签约到他门下,一直到现在都没舍得换。
主要是另立门户太麻烦,路仁习惯了网站和许长林的模式,懒得再换据点。
但说实话,他对许长林了解不多,只知他是个中年邋遢男——实际上人也只比他年长三四岁,稍稍不修边幅了点儿,就比较显老。
唯一一次同许长林稍微深入的聊天,还是在他的扑街颓废时期。
那时路仁脑子一团乱麻,半个字都敲不出来,头昏脑胀地打开和许长林的聊天框,问他该咋办。
许长林回复得很快,明贬暗褒地跟他说了一串鼓励的话,逗得他又是气又是笑。
状态倒是比头昏脑胀好许多,路仁刚想回一句我会努力的,却又收到:
“说起来,你和我弟弟同岁呢。”
没褒没贬,就是很普通的一个陈述句。
“您弟弟?”路仁下意识地反问道。
“哦,对,他和我有一半的血缘关系,算是亲弟弟。”
那就是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弟弟了。
路仁不知道回什么,只打了个“哦”字过去。
“他没你厉害,现在都还在家里啃老,工作都还是家里安排的。”许长林说,应该是在安慰他吧。
路仁想说他也没有多厉害,他只是不能啃老罢了,比许长林弟弟好不了多少,甚至人家还有份正经工作呢。
于是他想了一想,回复说:“谢谢您,我会努力的。”
许长林便不说什么了,这么多年过去,路仁不问,许长林也没再提起他弟弟的事情。
所以路仁对自己编辑唯二的认知是,他有位小他三四岁的弟弟,不清楚是同母异父还是同父异母。
贾怡理好了衣领衣摆,和小钱走进科研组办公室。
上司身边站着个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正蹙眉听自己小组员磕磕巴巴地介绍科研组的最新项目。
“这个项目用于......用于......”对于每天低头敲代码不善言辞的小组员来说,这已经是他语言能表达的极限了,贾怡适时接过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