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仁觉得自己应该听懂了些,便也不多问。

正如贾怡所说,何源心里有数。

“虽说结婚是两个人事儿,但我和他这情况就还得带上我们的家族,所以婚礼上邀请了各式各样的人物。到时候除了有正经仪式之外,你们俩就随便玩儿,别管那些人。我和问渠也尽量抽出空来,带你们四处走走看看,老贾好不容易有一星期的假,可不能浪费。”何源说。

“那我俩真是好大的排场。”贾怡笑笑,“问渠小伙儿好像是姓徐吧?”

“嗯,徐问渠,他这名字是他妈照我名字取的。”何源说。

“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路仁接茬玩笑道,“那你们这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喽?”

“算是,一年前天降的包办婚姻。”何源叹息,“我之前那孩子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见到的那口水娃,谁知道这一转眼,就要跟口水娃结婚了。”

“喂喂,人以后还要给你生孩子呢,对人好点儿。”贾怡说。

“我倒没有看出来他想给我生孩子。”何源往沙发背上一靠,疲惫地说道,“不过他肯定很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贾怡和路仁静默了一两秒。

“源儿,难道你是下面的?”路仁艰难地问,忍笑忍得很辛苦,而且贾怡还在一边扒拉他。

“难道你不是下面的?”何源反问。

夫夫二人忍笑忍得猖狂,贾怡替路仁答道:“我俩轮流。”

何源:“先挂了。”

路仁:“别啊,何总,再聊两块钱的。”

何源面无表情:“我要去找那小兔崽子,轮流。”

“刷”地一下,视频黑了。

贾怡:“我倒想见见那位问渠小伙子了。”

路仁:“我也。”

“不过看起来他俩感情不错。”路仁补充说。

贾怡老父亲式欣慰:“确实,闺女儿找到好归宿了。”

“话说,源儿和那徐问渠差几岁来着?”

“六岁吧,好像。”

“嚯,那今年才二十二岁啊,这是等着到法定年龄结婚的吧?”

“何源,老牛吃嫩草。”

“不不,从源儿的描述来看,应该是嫩草啃老牛。”

“我有时候挺好奇老贾你的人际关系网,咋什么人你都认识?”夏祈很爽快地给贾怡批了一星期的假,末了还不忘打趣他一句。

贾怡帮上司整理了遍凌乱的办公桌,正经八百地答:“因为缘分呐。”

“行吧,哟呵,你又开启小秘书模式了?”夏祈把假条推回给他。

“您也不看看,您这儿都乱成什么样了。”贾怡无力吐槽,随即正色道,“老大,你和嫂子到时候跟我们一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