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郁弥心里嫌弃地快要噘嘴,又晕车又恐高的,怎么也没见脑花在脑壳里吐出来。
伪装成这么柔弱的辅助监督,是在准备找到合适的时机就死遁么。
不知道是不是直升机已经离开了东京的范围,又或者已经远离了日本主要国土,驾驶着飞机的琴酒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尊口,让基安蒂给请来的咒术师们各自递上一个耳麦。
禅院郁弥跟羂索对视一眼,两个人默不作声地戴上耳麦。
“喂喂,听得见吗?”基安蒂抬手按在耳麦的通讯按钮上,像打电话一样地询问。
禅院郁弥恰到好处地展露出一丝茫然:“抱歉,可以请你们说日语吗?”
就算是看起来非常大大咧咧的女狙击手,在某些方面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狡猾伎俩啊。
基安蒂露出一个带着血腥味的笑容:“啊,刚从国外回来,忘记换回日语了,两位就是接下任务的人吧?”
羂索像一个称职的辅助监督那样带着生气和不满地说道:“是你们请议员先生帮忙说和,总监会才会下达任务委托,结果却像是绑架一样地把我们带到飞机上。”
“我希望你们能够对此做出解释。”
在发动机的噪声中,打开□□保险栓的咔哒声并不明显,但耐不住琴酒已经举着这把枪顶在了说话的人的脑袋上。
琴酒危险地眯起墨绿色的眼眸,他威胁道:“来龙去脉等接近目的地之后,会告诉你们,但现在,最好搞清楚当前的状况。”
羂索心里破口大骂,已经给这个大胆的猴子恶狠狠地打上了必死的标签。
竟然敢把枪对准他宝贵的本体!
要不是阴岛作人这具身体的术式和咒力都很垃圾,开飞机的,你特么早死了。
禅院郁弥皱起眉,抬手格挡住那把没怎么用力的□□,同时拉过羂索的胳膊扯开一定距离。
他声线冷淡低沉,略带点不满地说道:“开飞机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羂索:?
辅助监督抬头去看“好心的咒术师”,总觉得对方说的话似乎有点重点偏离。
禅院郁弥及时地补了一句:“只有你们提供更多的信息,我们才能更准确地祓除掉咒灵,一旦拖延,势必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说到这里,他狐疑地反问了一句:“如果不是已经有很多人死亡,也不会通过议员先生强行委派任务吧。”
如果说这里六个人,谁才是知道更多内幕的家伙,那么禅院郁弥相信,绝对是现在在开飞机的琴酒。
这个人就像是原著剧情中表现出来的那样,无论做什么事都必须要把掌控权拿到自己手上。
琴酒不会放心把至关重要的驾驶权交给别人,更不会随随便便地把情报告诉给自己的手下。
就算这可能会是一条送死的路。
“伤亡,”琴酒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他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伤亡不重要,咒术师,这不是你们需要关心的事。”
他听起来无情又冷酷:“任务要求是查明岛上发生的动荡原因,并且带回零号实验品。”
动荡这个词就用得很微妙。
禅院郁弥颇感兴趣地问道:“怎么样的动荡?”
“死人,死了很多人,”琴酒冷冷地答道,“以及从一个小时前,岛上彻底断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