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明显的乌青圈住了他纤细的手腕。
顾漆又说,“纪旻洲先生,你自己觉得呢?如果我没有阻止,是不是有可能一个没控制住,就把它拧断了?甚至,你潜意识里就是想捏碎它,因为你曾经因为误会叶先生为难温生,而动手伤了他的手。”
纪旻洲愣住。
叶寻跟莫凛都看向了他。
唯有温生怔怔的。
过了好一会儿,纪旻洲才冷冷的出声打破这短暂的静默,极尽嘲弄的道,“你就是那个单恋莫凛,一心想嫁给他的顾漆?”
“我早就警告过他,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不是你的撺掇,他哪里来的胆子又出来蹦跶?拿他当枪使完,又义正言辞的为他抱不平,你以为在莫凛的面前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就能看上你了?”他的语气十分冷淡,连温生的名字都懒得提。
顾漆看也不看他,淡淡的道,“温生,你告诉他,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酒店里。”
温生张了张口,稍一抬头却触到纪旻洲凌厉冰冷的目光,那丁点的勇气顿时就被打散了,茫茫然的,仿佛脚下已经没有了重力,只是漂浮着。
叶寻嘴角浮起一抹轻笑,“顾少爷,你何必为难温生呢,他已经够可怜了。”
“温生,”顾漆抚摸着怀里的加菲,“你的人生一塌糊涂,糟糕的出身,糟糕的亲人,唯一出现的那一段短暂恋情,也不过是别人坎坷真爱的踏脚石;你觉得,一个人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离开沼泽地?如果你连为自己自白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就算我今天把你从夜潮捞出来,你迟早也会沦落到比它更肮脏没有希望的地方,还是说,你已经认命了,甘心这辈子,就这样了?”
顾漆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软弱还有救,懦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