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应。
细听,病房里的呼吸都是均匀的,仿佛躺着的那人真的睡熟了。
他问,“护工呢?”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
莫凛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刚解锁就想起那人是他让陈述找的,所以他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方式,于是只得起身,去问外面的保镖。
保镖说不知道,九点左右的时候护工从病房离开,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他们也觉得奇怪。
莫凛给陈述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陈述回了他,“那护工说,顾少爷给她放了假……”
莫凛,“……”
保镖其实也挺迷的,不懂这是什么操作。
莫凛回到病房。
“我知道你没睡,说罢,你想干什么?”
“不舒服,想让人陪。”
很轻很低的声音,要不是有白天的“恩怨”,那天然不似作伪的语气,有那么短暂的几个瞬间,让莫凛产生了这个人病痛得身心脆弱时,本能的寻求依赖的错觉。
莫凛,“……拖着病体也要找我的不痛快,你何必,等病好了再找我的麻烦,不是更加身心舒畅。”
“我烧了。”
少年的声音柔柔哑哑,像只虚弱的奶猫,以至于哪怕只是用了最寻常的语气,也自带了很容易让人心生联系的天然脆弱。
莫凛,“……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高烧吗?”他幽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