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和他一路到了阴凉地,他翻身下了马,靠在树干上上下打量了眼同样娴熟落地的江姜,动作伸展间,紧窄的腰线与翘挺臀部间深深的凹陷被衬衫和皮带勒了出来,他应该平时不怎么运动,仍旧是摆在那里就透着稚嫩诱惑的少年身量。
郁容移开视线,“你的人没告诉你点别的什么?”
郁容知道自己当年闹得多疯,也没觉得能堵住悠悠众口。
他也不在意,背后嚼舌根的到了他面前谁又敢多放半个屁。
“他们想说呀,但我没听,我想自己问你嘛。”江姜软绵绵地说。
郁容嗤了声,显然不信。
“好吧……文玉说的版本我不信。”江姜痛快地卖了队友,“他说齐先生是狐狸精转世,勾引得你晕头转向。”
“我又不是没脑子,能信他。”江姜扬扬下巴,透着一股天真义气的小得意,比之亚洲人更加白得耀目的脸蛋在阳光下白得透了一点粉,灰色的眼瞳养得那对黑珍珠受不住日光猛烈收缩了一下。
被这样一副皮囊欢喜簇拥着,即使是郁容也不得不承认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情。
郁容是知道郁文玉的德性的,对于这是他说出来的话毫无怀疑。
不过郁容也不觉得有什么,郁文玉愿意在齐凯言面前做做姿态就行了,毕竟是自己亲弟弟。
“你们真是高中同学,初恋呀?”江姜追问,显然不依不饶。
郁容向来是很乐意和朋友分享自己和齐凯言情史的。
只不过他说出来的版本和郁文玉说出来的版本的可信度没什么区别。
——一个主观恶化过多,一个主观美化过多。
唯独可惜的是基本上能称得上他朋友的人都是那段时期的见证者。
实在容不下郁容这位历史发明家胡编乱造。
此刻是终于来了位白纸一张的听众,郁大公子当即挺直了腰板,他语调刻意保持着冷淡和克制,“不算吧,不过言言倒是说我是他初恋。”
江姜好似听得入神极了,等到郁容三两句话带到几年前郁家那场闹剧的时候,江姜的指尖微微陷入了掌心,他脸上仍是那一副讨人喜欢的倾听神情。
但是口腔里却因为骤然咬合,紧绷得过了头的牙关而沾染上铁锈气息。
郁容说得轻描淡写,江姜听完脸上露出羡慕又夹杂着强行掩饰过去的落寞,他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