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墨:“应该没有。”
刘淳熙:“你确定?”
林一墨:“好歹我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他要是看见我了,只有两个反应, 要么直接掉头走人,要么就会过来嘲讽炫耀几句。”
刘淳熙又喝了口大麦茶,放下杯子,“按理说,他这么肤浅外露的行事风格,你不该对他毫无防备。”
林一墨长叹了一口气,“唉,这里头说来话长,人心隔肚皮,没揭开这层皮之前,谁知道底下是人是鬼。他要是一开始就是这副嘴脸,我就是闭上眼,他也占不了一点便宜。”
有些人不是一开始就坏。
他坏,是坏在心里。
刘淳熙:“这说明他也有些城府,难道不知道闷声发大财的道理?太过外露可不是什么好事,还容易得罪人。他图什么?”
林一墨翻了翻白眼,似笑非笑地睨他:“所以说你到底还是个富人家的子弟,不懂普通人的暴富心理。我看你还天天直播念书,念了好一阵子的这‘兮’那‘之’,又是这个古文故事,又是那个古文故事的,难道不知道‘锦衣夜行’的道理吗?”
刘淳熙哑了哑,失笑,缓缓念了一句:“‘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确实,有些人暴富或者跨了阶级会选择低调行事,有些人则正好相反,不愿意锦衣夜行,觉得如明珠蒙尘,没人看见,没人知道,觉得会少了很多炫耀的乐趣。”
翁何子得意于自己能从林一墨的手上撬走林一墨的男朋友,他在林一墨面前就会趾高气昂,因为他自认是一个赢家,而林一墨是他的手下败将。
塑料花兄弟情已经撕破了脸,翁何子以前在林一墨面前有多虚伪,现在在林一墨面前就会有多得意。
他要是看见了林一墨,肯定不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