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刘淳熙停下勺子，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 想了想才说, “以前你见我都会蒙着面纱, 我根本看不见你的脸。来到这边遇见你之后，虽然能看见你的脸，但只要话没说破，我就算猜出几分是你那也只是我的猜测, 我自己那时候还迷迷糊糊的没想明白到底要怎么样，也会有顾虑，就像在心里隔着一层纱，总不透实。”

杜盛尧睨他，“那现在呢？”

刘淳熙看着他笑，“现在，那层纱没了，我看着你，感觉心都敞亮了。”

他并不后悔自己之前一直有意逃避、有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上一世以命为代价的疼痛足够让他心有戚戚，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还没做，就落到了那样的下场，换谁谁不胆颤心寒，这一世他没有在猜到杜盛尧是谁的时候拔腿就跑，已经很对得起杜盛尧了。

可他也懂得一个道理，人和人之间，是要以心换心的。

他可以不闻不问就这么装糊涂的和杜盛尧过上一时，但不能这么过上一辈子。

周小砾的那番话也让他头一次那么清晰的认知到，他的猜测可能是对的，杜盛尧就是他认为的那个人。

所以一切都能说得通了，杜家太子爷为什么独独会对他如此与众不同。

杜盛尧从一开始就认出了他，却还陪着他演戏，陪着他一起对上一世绝口不提，陪着他一起重新来过。

这也是促使他下定决心和杜盛尧摊开说破的原因。

他有气，有恼，有疑惑不解。

但在知道杜盛尧也不过是在纵容他，他就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