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锡:“……”
庾晚音泼泼洒洒倒了半杯茶,亲自起身递到他面前:“李大人先喝着,那本宫就先回避了。”
李云锡:“…………”
“晚音!”夏侯澹痛心疾首道,“你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朕全看在眼中,何必理会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庾晚音凄然一笑:“臣妾是女子,这家国之内,怕是没有容身之处;大恩大义,也与臣妾无关吧。”
夏侯澹:“你坐,坐到朕身边来,连这点道理都捋不明白的家伙,想撞就让他撞死吧。”
李云锡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半晌憋不出一个字来。
庾晚音想着此人还有用,可别脑溢血气死了,正想说句好话把人哄起来。
“砰”的一声,他又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娘娘高义,微臣愿以死谢罪!”
庾晚音:“?”
合着你就是想死呗?
最后大家还是端着茶坐下来开会。
庾晚音先提了最重要的问题:“岑大人,听闻你……嗯,很擅长种田?”
按照原文描述,这个病恹恹的书生志趣不常,大约是因为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并不把时间浪费在吟诗作赋上,也不喜欢慷慨论政。
他从少年开始周游各地,不游山不玩水,每到一处就扛着锄头下地务农——但庾晚音很怀疑他这单薄的身板,究竟要怎么种田。
岑堇天忙道:“微臣不善耕作。这些年遍访田间,是为了这个。”
他将一本厚厚的册子呈给夏侯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