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约会?”秦笛背着手,把臀尖压在手背上,抬眼望他。
祁松言的表情看不真切,语气却清晰地传递了情绪:“没想和你约会,不那么写你也不能乖乖过来。说说吧,都瞒我什么了。”
秦笛眨了眨眼,干脆地否认:“听不懂。”
“可以。那今天咱俩谁也别回去上课,就在这儿约一晚上。”
秦笛听了抬脚就要走,却被祁松言双臂一撑堵得无处可逃,他想发脾气又心虚,从墙上挺起上半身,往前踩了半步,几乎贴在祁松言鼻尖,话音放得稳又软:“没瞒你。黎帅找我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好好弄弄数学。你也看见了我这分数,真是一做大卷就不适应,这次实在太差了,心情确实稍微低落一下,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的呼吸都扑在近在咫尺的下颌,上午祁松言剥给他奶糖,甜味还染在衣襟,随着气流跳过来。可祁松言并不想吻他,他把秦笛按回墙面,又撑开一段距离,似笑非笑盯着他:“继续说,等你良心发现,不骗我了,就让你走。”
秦笛抓了抓耳朵,有点烦躁:“你想听什么啊。”
“听句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不全,对吧?秦小笛,搞这些七七八八的逻辑小圈套是不是瞧不起我智商?再傻也知道你谈完话回来在后门站那半天肯定有事儿。”
秦笛没料到他能追着自己的影踪看得如此细致,一时解释不出来什么,急得眼眶发红,低头狠喘了几口长气。
祁松言听他磕磕绊绊的呼吸,也难受得不行。可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教会这个小朋友完全信任他,尽情袒露一切呢?每次他觉得行了,又好像看见秦笛在暗悄悄修砌出新的玻璃墙,将来如果真的异地了,这墙他都来不及拆,必须现在就没收他砌墙工具。
他叹口气,把秦笛放在口袋里的手从手帕上拽下来,握在手里。
“我问过你,以后生病了能不能打电话给我,你同意了。这儿生病,也算。”他点了点秦笛的心口,低头注视他。角落里静得像另一个世界,秦笛默然了许久,才慢慢回握他的手,喑哑地低语道:“…祁妙,我爸…好像回来了。”
祁松言太阳穴一震,马上问:“他联系你了?”
“考数学之前,我打算关机进考场的时候,来了个电话,没显示地区,也不是手机号。我接了,那边没说话,但我听见他的呼吸声,好像张嘴想说什么,却很快就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