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这几天它都在墙根那呜呜,是不是真发情了所以特别能闹?”

“我哪知道,人发不发情我都分不出来,还分狗?”

“那你…”贝达宁还想劝他去打针,余光瞥见司君遥立在他俩背后,立刻退开两尺,怼了怼任舟的腰。

任舟张嘴又要骂,回头看见司君遥,炸的毛瞬间顺溜,眉毛一塌,瘪嘴嘟囔:“行了吗,冲这半天…水太凉,我手麻了。”

司君遥把水关掉,捧起他的手腕仔细看了看。齿痕依然明显,只是不太出血了,犬齿咬的伤最重,深入皮肉,周围已经微微肿起。

“店里有医用纱布吗?”

任舟在他把自己手腕捧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大脑宕机,还是贝达宁回答他:“有,在前台,我去拿。”

他一离开,狭窄的洗手台前就只剩下他们俩。司君遥依然托着他的手腕,固执地看。他的手和冷水到底哪个更凉,任舟已经分不清。但他知道,再不说点儿什么,他浑身的烫怕是要顺着伤口喷出来。

“那啥…狗呢?”

“黑黑我放在门口,过一会儿医院会派人来取,那个跑了。”

昨天还亲亲热热的叫人家土土,今天就失去姓名变成了“那个”,任舟知道他这就是齐海阳给他讲过的“护犊子”。狗土土,咬了他一口,被司老师立刻判定罪不可赦。

任舟又疼又爽,忍不住往他身前又凑了凑,却看见司君遥的鬓角不知道怎么打湿了,贴在脸边,微微发卷。他鬼使神差地想要动手替他抹掉,贝达宁蹦出来吓了他一大跳。

“纱布,在…这。”贝达宁盯着任舟眼看要抚在司君遥脸上的手,舌头都不利索。

倒是司君遥好像光顾着心疼,完全没察觉他们俩的异样,接过纱布道了谢,用纸巾大致擦干任舟胳膊的水迹,十分熟练地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走吧,去医院,应该是要打针。”司君遥包好了他的手腕,把袖口放下来覆住纱布。

“还要打针?!”任舟眼前一黑。

司君遥眯了半幅眼睛,问:“阿舟害怕打针?”

“谁说的!”他只是单纯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