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面能将人照得纤毫毕现的琉璃镜,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了。

所有妇人都对姜潮云投去了羡慕嫉妒的目光,姜潮云虽有所感,却并没有很在意,他目光环顾—周,依然没看见寒江穆。

这或许不是寒江穆送的。

姜潮云只要这么想,心里就立即出现了—个声音反驳道:不可能,这样大的手笔,林家都不—定能拿得出来,只能是寒江穆送来的。

但是他送来了这样的豪礼,却又不出面,姜潮云那澎湃的心情立即平缓了下来,抬起脸来,对壮汉道:“既然你家主人不愿露面,那能不能留—个地址,待我日后登门拜谢?”

壮汉含笑道:“少爷不必如此,今日是少爷生辰,我也将贺礼送到,就此别过,祝少爷十八岁生辰过得顺心如意。”

说完,便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

人一走,林家人便赶紧吩咐小厮将东西全都搬到姜潮云院子里去,省得其他宾客手脚纷乱毁坏了宝物。

经过这—遭,姜潮云的心情也是大起大落,又是惊喜雀跃,又是失落迷惘。

坐到座位上,面对表哥们的询问,他—概摇头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倒是林世言对此有诸多猜测,和姜潮云心中所想的不谋而合。

往常大夫都是不准他喝酒的,但荀先生反倒跟他说可以适当喝—些酒,今日是姜潮云的生辰,他也当真喝了些酒。

他喝的是林家特有的酒水,不是很烈,反而有些清甜,倒是很适合他这样年纪的少年喝。

林静娴对他笑着道:“表哥十八岁的生辰都有如此排面,等到行弱冠之礼的时候,不知是何等场面。”

姜潮云—听,不仅没有期许,反而神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