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公回道:“永王殿下如今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地走几步了,不过……”
他略有迟疑,不敢继续往下说。
寒初元不耐烦地道:“吞吞吐吐什么!有话直说!”
洪公公这才道:“永王殿下脾气越发暴戾,这几日从永王府横着出来的人不少……也惹了不少流言蜚语出来。”
寒初元听了,并不以为意,“遭了如此大难,他如此作态也正常,也是可怜,待前线稳定,我便斩了赵家替他出气。”
他说完,便不再关怀寒永净了。
洪公公压下眉眼,对寒初元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心里难免有了几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悲凉感。
在皇帝心中,饶是皇子都得不到半分真心实意的宠爱,他这一介阉人,又何德何能能在皇帝身边一辈子。
洪公公的心境一旦改变,对永王寒永净也多了几分软化,一改之前的冷淡,经常去探望寒永净。
寒永净自然也能察觉到洪公公的变化,以为是皇帝还没有放弃他,情绪反而好了许多。
洪公公与他说起三皇子,寒永净愣了一下,“你是说寒暮?”
洪公公道:“正是,殿下可还记得三殿下?”
寒永净冷笑了一声,道:“自然记得。”
那人扒了他的裤子,将他吊在太和殿外边的桃树上,让进出的文武百官都瞧了一遍。这个事情一度成为他的心理阴影,每天晚上睡觉前想起,都难以入眠,叫他心中无端生出戾气,要见了鲜血才会舒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