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洌的药香霸道地裹挟而来,祝久辞呼吸一紧,脑中嗡地一响,他盯着梁昭歌,脑中空空,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梁昭歌亦看着祝久辞,心中不知在想什么。祝久辞正要开口,梁昭歌却起身走远了。

烛火被吹灭,落得一室黑暗。

“小公爷,我在。”

木门被轻轻推开,露出一缕光,转而阖上了。重归黑暗,寂静无声。

第8章 雀儿

祝久辞醒来的时候,两只蓝尾喜鹊在窗边叽喳叫唤,远处响起一阵古琴音,喜鹊便拍着翅膀飞走了。

小腿上冰凉一片,似乎刚刚换药不久。

昨日伺候他梳洗的两个小丫头听见屋中声响便抱着洗漱礼具进门,见祝久辞已坐起,忙赶来扶他。

房门敞着,一戴着面巾的人探头往屋里瞧,另一个小丫头瞧见了,放下手中的托盘就去关门赶人,“小公爷未起……”

那人不管小丫头阻挡,仍探着头往里张望:“百年难得一见,小公爷竟然是宿在乐坊了,您也不怕国公爷一会儿带兵打过来。”

祝久辞看过去,那人戴着面纱,露出的额头光洁白皙,身着流苏长袍,腰间松松绑着一绸子腰带,从身段儿来看……祝久辞试探着道:“楼邀月?”

“嚯,小公爷是怎的了?被何人迷了心智?连我月儿哥都不叫了。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奴十余年没听过自己的全名啦。”楼邀月要走进来,仍是被小丫头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