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邀月迈大步赶在前面,伸手一拦,祝久辞险些撞到他身上。

楼邀月笑着往祝久辞身后指指,“昭歌儿不在屋里,从西小门出去就能看见了。”

“多谢月儿哥,下回给你带酒喝。”

“那便谢谢小公爷喽。”楼邀月撇撇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美人镜,顾影自怜起来,“当真不知道如此花容月貌,小公爷怎么就看不上呢?”

祝久辞把写字摊儿的小木箱扔在梁昭歌房间门口,转身抱着酒罐蹬蹬下楼去。

一路小跑穿过大堂水榭,从西小门出去,暖煦的阳光灿烂地照耀下来,入目所及,一片金海。

红坊格局甚是巧妙,东小门出去是祝久辞上次闯进的后院,从西小门出来则是一段游廊水亭,只有每年中秋时红坊才会开放西小门,将这片空地用于中秋赏月。

祝久辞踩着石板地往水亭方向去,隐隐约约听到闷闷的敲击声音。

离得近了,水庭中央似有人影。祝久辞躲在水彩廊柱后面悄悄探出头,梁昭歌穿着一身流光白锦衣坐在小亭中央的石桌旁,手上扶着白玉碗,拿玉锤轻轻捣着。

修长的指节扶在透亮洁白的玉碗上,指尖冰得微微发红。

灿烈的阳光透过亭角飞檐柔和地洒在他身上,白锦绸缎流水一般波光粼粼,墨发轻轻拂扬,散在肩上,随着他捣玉,头顶青玉簪子轻轻晃着。

梁昭歌难得将衣服穿戴齐整,不似往常那样慵懒地散在身上,衣襟贴合身形,极尽规整层层叠复,遮住瘦削的肩膀,从祝久辞的角度看过去,石桌堪堪遮住纤弱的腰肢,隐约见白玉腰封。

不知怎的祝久辞突然想到八月十五中秋节,桂花浮玉,乱云遮月。手中的桃花酿似乎透出桂花的甜香,明亮的圆月之上,雪兔捣药应是此番美景。

第19章 猫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