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气静默下来,他沙哑道:“琴先生?”

祝久辞从红绸后面探出身子,认真点点头。

国公府亲聘,北虢国一品女将军手书,再加上小公爷的爵位,琴先生身份与七品穿鸂鶒服的官员等同。

若将来祝久辞能在宫宴上奏曲一二,顺势从圣上那里讨来封赐,那梁昭歌的身份就再也无人可质疑。

梁昭歌看着那个躲在红绸里的人,阳光从缝隙钻出来落在他头顶,毛茸茸金灿灿一团。

在京城第一烟柳之地,那人干净得像是水中的月亮。

梁昭歌坐在软绸之间,阴影顺着绸缎攀附住身体,一点一点攀爬向上掐住脖颈,呼吸有些不畅。

梁昭歌伸出指尖想抓远处一点光,惊慌之下又收了手。

水中月一碰就碎。

梁昭歌耷着脑袋陷入自我纠结,而在另一边的祝久辞看来,这却是另外一回事。

琴先生迫于他淫威,不得不忍辱负重扛起习琴的重旗,不仅受他欺辱,还要顽强地当他的老师,将他这颗龌龊的心清洗干净。

可怜啊。

“先生且考虑,我定会对先生负责的!”祝久辞跳下榻,左手猛然被拉住。

两滴清凉落在手背,祝久辞转过身。

泪痕留在梁昭歌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梁昭歌:这回是真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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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跨服聊天在人际交往中的应用——以梁祝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