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很快赶来, 跪在榕树下做了简单的处理与包扎,之后众人齐齐回到西苑。

祝久辞站在床榻边,指间不自觉抓着床幔, “大夫, 如何了?”

年老的郎中缓缓收回手,把染了血的垫帕扔到一旁, “小公爷放心,并未伤到骨头。筋肉有些损伤,休息月余便好。”

祝久辞仍有些担心, 向前探身将轻盖住脚面的纱布掀开, 梁昭歌的脚踝肿起脓包, 青紫颜色,能看见细密的血管。方才榕树下, 他几乎疼得不省人事, 竟没有伤到骨头?

并非祝久辞质疑郎中能力, 只是古代的医术受限于仪器设施, 他也确实不得不更谨慎一点。

“大夫您要不要再看看?若是没伤到骨头怎么会那么痛?”

郎中捋把胡子叹口气,又仔仔细细地查验一遍, 依然是方才的诊断。

祝久辞还要问, 忽然被梁昭歌拉住, “小公爷偏不信昭歌大难不死吗?”

“呸呸, 别乱说。”

梁昭歌笑着把人拉着坐下来, 指尖在嘴边轻拍两下, “昭歌说错话了。此次侥幸未有大碍, 昭歌以后一定会小心的。倒是那几只白团子……”

祝久辞蹙紧眉头,想到那几个可怜的小孩就头疼。本来是无忧无虑高高兴兴出来放风筝,捡个风筝的功夫, 就见天仙一般的人从树上掉下来,可怜的孩子们心里阴影着实不小,嚎啕大哭许久,后来把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给引来了,废了好一番口舌才把孩子们哄好,方才让萧岑挨家送回去了。

想来这番亲力亲为的安全教育之后,这帮孩子们是铁定不会爬树了。

祝久辞敛起神色对梁昭歌道:“孩子们都好着呢,再买了几只风筝,高高兴兴回去了。”

梁昭歌捻起发尾小心翼翼缠到指尖上,他轻轻道:“没吓着吧?”

“昭歌放心。”祝久辞拍拍他的手,“还是担忧担忧自己吧,脚踝肿得像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