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抬起头复杂地看梁昭歌一眼,这水温怕是要烫熟了吧。
梁昭歌面上无异,似乎对这水温习以为常。
祝久辞扶着湿哒哒的美人到榻前坐下,刚松手,梁昭歌抬起头,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他。
“昭歌谢过小公爷。”
“琴先生何须言谢。”祝久辞在旁边坐下,自己昨夜未读完的书卷仍放在榻案上。
“小公爷回去吧。”梁昭歌说。
“回哪?”祝久辞抬起头。
梁昭歌垂下眼眸,白皙的面容仍带着热气氤氲的粉色,“小公爷不在的时候,我已与国公爷国公夫人说过,此番受伤与小公爷无关,小公爷可回东苑了。”
祝久辞把书卷放下,“不用。我回去了谁照顾你呀?”
梁昭歌低着头没看他,“已安排了侍从和府医,小公爷不必担心了。”
“这……”
祝久辞止了话语,梁昭歌看起来异常坚定。不过此番也好,他若是留在西苑,还得麻烦梁昭歌照顾他,确实不利于疗伤。
祝久辞又在西苑待了半个时辰,一边收拾行囊,一边陪着梁昭歌说话。不过那人只是浅淡听着,没搭几句话,似乎累了。
祝久辞抱着小行囊离开,推开门回头望一眼,榻上那人静静坐着,凤眸只盯着榻案上的书卷。
关门离开。
晚间,祝久辞在东苑歇下,许是习惯了与梁昭歌分享床铺,现下他觉得自己的小床格外宽阔,翻身几圈都摸不到边际。
有点不习惯。
祝久辞又翻个身,整个人趴在柔软的绸缎上,脸埋进衾被里,双手往枕下一伸,突然摸到一冰凉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