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歌置若罔闻,绕过他走到祝久辞身边,低头道:“小公爷没事?”

祝久辞摇摇头。

陈清焰被人无视,登时火冒三丈,扬起马鞭又要上前,梁昭歌看过去,他气势登时蔫了。

梁昭歌对祝久辞道:“书坊外有一匹红枣马,不知为何绳子散了,跑了很远。”

陈清焰大惊,匆忙向书坊外跑去,瞧见门口只落得一地缰绳,马匹不见踪影,他转过头冲着书房里大吼,“你们!你们等着!”

陈清焰甩开门匆忙跑出去,祝久辞收回目光,担忧地对梁昭歌说,“那匹红枣马我见过,性子不温和,放出去可有危险?”

梁昭歌从他怀中抱过小茸鸭,笑着道:“路上碰见阿念便一块过来了,方才让阿念牵着马去了。”

祝久辞听到阿念,登时忘了陈清焰那家伙的糟心事。

“阿念病好了?”祝久辞连忙问。

梁昭歌点点头,“说是出了国公府的第一日病就好了,只是担忧复发,又在郎中那里待了一个多月。”

祝久辞听到这话却有些不满,“病好了还不回来,这哪里是担忧复发,明明是自己偷懒想在外边玩。近日书坊这么艰难他刚好不在,这小子惯会偷懒!”

梁昭歌在一旁边听边笑,也不帮阿念说两句。

六月降临,京城渐渐热起来。书坊里外布置妥当,茸鸭们都住上了西域软毯窝成的新家,个个安分守己。

明媚的六月六,书坊开张了。

开张之日,红火至极,祝久辞身为首席功臣却并没有现身,他藏在书坊二层,远远望着楼下宾客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