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跑出去找大夫,府上老管家不知所踪,府医此时也不在。

祝久辞不得不跑上街去药房请郎中。

今日真的不顺,离国公府最近的几间药房全都闭门歇业,祝久辞没有车马,只得凭着自己一双脚满大街乱找,从果子巷直直跑到了闹市口才把郎中请回家。

踏进西苑,极其浓重的药香浸满庭院,纵使微风过庭,亦没有将这浓烈的药香吹去,祝久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扔下郎中奔跑过庭院一把推开房门,梁昭歌跪在一大片黑瓦碎瓷片中央,拿着一块锋利的瓷片在手腕上空停着。

“梁昭歌!”

倚在地上的人虚弱地抬起眸子,手中的碎瓷片仍没有放下。看清来者,那人眼睛忽然亮了,就像是从死亡的边缘刚刚爬回来。

他颤着嗓音,“小......公爷?”

手中的碎瓷片掉了。

祝久辞连忙跑上前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方才那人手中拿着碎瓷片祝久辞不敢上前,生怕他一个不对劲就往自己的命门上划。

地上全是散落的碎片和汤药,显然意味着煮药的人一口都没有喝。

药汤耗费几个时辰辛辛苦苦熬制出来,却一口都没有喝就砸碎掉,这又是为哪般呢?

“你这是作甚?”祝久辞又气又恼,但是面前的人一副虚弱不堪的病美人模样,他又不敢加重语气说话。

“小......公爷?”

梁昭歌仍是这一句虚弱的问话,眸子中满是不相信。

祝久辞叹口气,小心翼翼拉着人从碎瓷片密布的陷阱里七绕八绕走出来。

“唤我作甚?”

梁昭歌抓着祝久辞的手,紧紧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