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摇摇头,把荒唐的想法赶出脑海。
这几日梁昭歌并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只是饭量愈发小了些,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人生地不熟,难免会水土不服,而且大船虽稳,但终归是行于摇晃的水上,胃口变差也正常。
至于梁昭歌的情绪,似乎比往常安静了些。
祝久辞在甲板上围着楼船外缘走,仔细想来,京中虽无人知道梁昭歌身份,但他从书中知晓昭歌是南方人。
很久前他给梁昭歌送桃花饼时,一时说漏了此事,从梁昭歌的反应来看,此话并不假。
“莫非……昭歌不想去南方?”
“也不对。”祝久辞连忙否定。当初他说起要去金陵,梁昭歌态度很坚决要跟他一块去。
走着走着,身侧平整的船身突然出现一道暗门,小门低矮,一半都埋在甲板下面,应是楼船仓库或者是排水的地方。
这种奇怪的地方本是不用查找的,但祝久辞不知为何慢慢跪下来,不敢放过一丝机会,伸手推开小暗门,露出一方漆黑不见底的小洞。
手边没有油灯,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他小心翼翼趴在地上先探进去一只脚。
约莫半个身子爬到洞里,他探到了实地,干的,不是排水仓。
他放大胆子跳进去,借着仓门微弱的光往里面走。
小仓闭塞,狭长幽深,展开手臂能触到两边的墙体,没有窗户,里面漆黑一片。
祝久辞走了几步,失望地停下脚步,周围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声响。这里没有人。
他站在原地慢慢等待眼睛适应黑暗,然而这里实在太黑了,他等了很久只能隐约看清一点。
又试着往里摸索着走了一会儿,祝久辞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