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妆心灰意冷,自己是登不得台面的扬州瘦马如何能与县太爷的千金相比。
留下一封绝情书,抱着暖玉离开,世上再没人见过阮红妆。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没人知道后来秦华是否再去寻那个叫他阿淖的女子,人们唯独知道的是秦华再没娶过正妻。
戏台落幕,群众一片唏嘘,台下男子摇着头,女子则悄悄掩面哭泣
祝久辞倒是对那凄凄绵绵的爱情没起多大兴趣,只是听到那暖玉养人,心中起了念头。
若是能寻到一方上好宝玉,说不定也能养好梁昭歌的身子。
梁昭歌站在祝久辞身后眼睛直直盯着戏台子,直到落幕了还没有回神。
方才那女子绝望地旋身而舞,摔倒在台上,在戏台边缘落下颜色浅浅的手印。
长幕落下,堪堪将那手印挡去一半,还有纤纤的指尖印漏在外边,似是那女子的绝望还留在台上缠绵悔恨不绝。梁昭歌眉头紧紧蹙着,自己没有意识到袖中纤指已然攥起。
一高大男子道:“这曲子听得人心里憋屈!还不如回去听咱的秦腔!”
旁边一听戏的老头捋着白胡子,“弯弯转转悠悠扬扬,昆曲便是这九转十八弯,如那溪水看不见尽头。你说戏台上看得憋屈,可戏台下不也是这般。”
“拐过宝华街,那半座荒废的秦府还在金陵城西倒着呢。”
梁昭歌听得身形一晃,堪堪稳住思绪,惊慌地看向自己怀中的人,只见那人敛神细思,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