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朝东有一个岔口,但萧岑画的路线却并未拐进岔口,仍然朝北而上。
祝久辞停笔细思,再仔细一瞧,那日他与夏自友二人正是在这个岔路口朝东奔去,跑到了山洞。
似乎……
祝久辞连忙将《东南考物志》拿出来,将萧岑折角的页面翻出来,仔仔细细一比对,竟是萧岑画错了。
正确的寻宝路线正是在那岔路口向东,也就是说如今桌面上摆的这卷血迹淋淋的布卷竟是南疆族的朝圣之宝。
祝久辞在圈椅里坐下来,一时间有些懵,南疆族的至宝竟然就这么落到他的手里。
金银玉器还好说,这满篇诡吊符号的布卷不知记载了几千年的历史文化,当真偌大一只烫手山芋!
祝久辞托着下巴发愁。
自是不可能将书卷还回去,先不说山洞早已倒塌崩碎不堪,梁昭歌这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他在去仙山的。
思索半晌,毫无头绪,祝久辞干脆将布卷收起来,不若带回京城交于国公爷处理。
毕竟南疆族已是北虢国境外的事情,搞不好还要涉及国与国之间的问题,这也不是他们一群身无官位的少年可以解决的了。
出发时间是在七日后的十月初一,出发前祝久辞身上还有一件重任。
——把梁昭歌骗上船。
祝久辞本意不想这样做,毕竟来时楼船暗仓那一夜着实令人心惊,虽然不知道梁昭歌为何会躲入楼船暗仓,但可以想见乘船是梁昭歌不愿意做的事情。
祝久辞也实在不忍心逼着那人再经历一遍,可奈何梁昭歌手伤太过严重,经不得舟车劳顿,陆路花费时间太长,中途换药麻烦,等赶到京城,怕是又要恶化。
祝久辞又去寻了趟神医,神医亦说行船最好。
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