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从旁侧贼兮兮伸过来,忽然一搂,祝久辞被拥过去,背脊撞在那人胸膛,正要推阻,却没继续动作。
怀抱着实温暖,尤其二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没有寒风钻进来,一阵阵暖意。
祝久辞贪图温热没说话,身后的人得寸进尺又紧了紧手臂。
“昭歌。”
“噢。”手臂回归原位。
暖意渐渐在二人身间聚拢,总算抵御了外面寒风。
“小久手酸吗?”梁昭歌问他,凉气吹到耳尖。
祝久辞一抖,那手肘捶身后人,软氅塌下来,他又连忙撑回去。因梁昭歌双手都用来抱人,大氅便只能祝久辞一人撑着,小小软屋着实不容易,稍一风吹草动便有厦宇将倾的危险。
“放下来吧,我用头顶着。”梁昭歌说。
祝久辞想了想梁昭歌头顶大氅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来。
身后声音委屈,“小公爷笑甚?”
祝久辞忍着笑声,“没事,我手臂不酸。”
大雪纷纷扬扬,软氅愈来愈重,终于隐约看见人影。
“来人了!”祝久辞说完便后悔,来不及拉着梁昭歌一起趴下藏住身形,只听得庭院一阵中气十足的怒吼。
“祝晏宁你给我下来!”
槐树抖了三抖,白雪扑朔朔落下来。
祝久辞欲哭无泪,“爹……”
“别叫我爹!眼中还有我这个爹吗!”
“瞧瞧你整日都做了什么!”
“一日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