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站在原地伤心,垂头看看被甩开的手,一时壮了胆子扑上前。

梁昭歌身形轻盈,长腿跨过横栏即刻旋着廊柱水蛇一般绕开,倒是祝久辞惨了些,前方没了阻挡险些飞到冰潭里面去,若不是梁昭歌顺手扶他一把,此时怕已是冰湖落汤鸡了。

祝久辞堪堪站稳身形,抱着廊柱冷汗连连,转眼一看,美人跑远了。

“梁昭歌!”

祝久辞被磨得没有了脾性,下了狠心冲上前一把抓着美人不让走,任着他在自己手下瑟瑟发抖拼命挣扎。

触到美人细腻肌肤,确实能感到他的惊惧,原来多日逃避全然不是作假,分明是真心实意厌恶他。

祝久辞险些哭出来,“你为何嫌弃我?”

梁昭歌一时僵住,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开,刺得他心脏猛烈一痛,那是捧在心尖上都舍不得的人,怎可能嫌弃。

胸肺激烈颤抖,堵塞得呼吸不畅,神色朦胧间似是被人拉着到小亭坐下。

“我,”梁昭歌嗓音颤着,“怎会嫌弃……明明是……”

怕你嫌弃我。

“既不嫌弃,你躲着我作甚?”祝久辞松一口气,总算躲过了最坏的结果。

梁昭歌恍然惊醒,那日欲海沉浮汹涌而来,耳边钟鼓齐鸣,几乎将他与真实世界隔开,恐惧骤然攥住心头,他绝不能将心中隐秘说出来。

“昭歌。”祝久辞难得严肃。

梁昭歌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