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许久,二人终于似寻常人家那般惬意赏雪。没有登高爬低,没有寻不到落雪,就安静坐在亭下看厚雪压弯枝头。
黄昏临近,美人声音幽幽又起:“那……可嫌弃冻疮?”
祝久辞摇头,“怎会!”
梁昭歌又道:“可嫌弃萧公子冻疮?”
祝久辞想了想,“嫌弃。”
美人登时心花怒放,面容上的笑意简直藏不住,忽而弯身在祝久辞脸上吧唧亲一口,舞着花袖子跑了。
祝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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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血一事后,美人似乎想通了其间关窍,一改前日若即若离的态度,粘豆包一样糊上来,而且似乎是要将前些日子落下的都补回来,变本加厉缠着他,祝久辞刚开始还满心欢喜,没过几日简直不堪烦扰。
况且年末将近,府上诸事繁杂,国公爷看他也就一手墨字拿得出手,交给他不少文书任务,一天若不写上四五个时辰,当真完不成。
祝久辞泡进书房里,书卷还没打开,幽幽冷香飘过来。
美人悄无声息蹭到身后,祝久辞叹口气,“昭歌别闹。”
纤纤指尖一颤,不情不愿缩了回去,美人不高兴了,“你怎知我来了?”
祝久辞懒得解释,闻着美人幽香打开书卷开始忙碌。
美人没尝到甜头,浑身难受得乱扭,指尖又伸过来,戳戳软乎乎脸颊,捏捏心念已久的耳垂,缠一缕墨发离开,凑到眼前开始数自己拐了几丝来。
祝久辞被扯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忍无可忍,从美人手中夺回自己墨发,掐住他软腰把人按进旁侧椅子里面。
“乖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