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今日起得早。”

祝久辞看了看天色,这人怕不是对“早”字有何误解,不过懒得与他聊这番闲话,仔细询问梁昭歌去向。

“梁公子不是去了萧府?”

祝久辞惊讶:“我怎么不知!”

阿念挠挠脑袋,“梁公子确实一大早乘了马车去呀。”

知晓了那人去向祝久辞放下心来,虽说惊叹于梁昭歌会自己主动出府,但那人想去哪里祝久辞自是不会插手去管,若是梁昭歌能多多出府敞开心扉广交好友,那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转身爬到美人的宝贝秋千上,正好趁着那人不在好好戏耍一番。往常祝久辞一露出贪图秋千的表情,梁昭歌便盈盈凑上前,嘴中说着替他晃秋千,小动作却全是自己宝贝被别人占去的不乐意,到头来都是以祝久辞推着美人荡秋千告终,自己一次也没玩过!

高高兴兴爬上去晃两圈,突然想起来萧府没有拜帖哪能进得去门,若是美人孤零零站在萧府外岂不可怜!祝久辞没了玩耍心思,跳下秋千就要去寻人,阿念跟在后面叫住他:“小公爷且放心,早以大司乐身份递上拜帖了。”

祝久辞顿住脚步,这人去萧府竟不是心血来潮?能让梁昭歌记挂上,也不知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闷闷不乐拐去书房,批改一条文书顿时觉得白纸黑字甚是无趣,今日连那玄墨也捣乱,甚不趁手,写得颇为拧涩。虽说平日里美人在旁侧烦扰得他完全不能集中精力,但至少幽幽冷香萦绕,还磨得一手好墨,总能让人心情舒适。如今人不在身旁,剩得自己独自面对小山一般的文书,这才意识到佳人在侧替他挡了多少无聊,一时置笔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