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焰驾马赶上,一拽缰绳红枣马强势横在面前,盛烈夕阳从他背后打下,居高临下看他。

“小公爷当真好教养,国公府的礼仪便是如此吗?”

祝久辞恹恹抬眼,随他怎么说去,激将法在他这里可不管用,京城人人都知道小公爷的秉性全然代表不了国公府,若想凭借这一条激他在街上大打出手,陈清焰的小算盘可万般打错了。

转眼瞧见那人怀中的牛皮纸包,祝久辞秉着礼仪问道:“陈世子可是身体不适?”

陈清焰大惊,旋即抱紧怀中药包愤愤看他:“关你何事!”

祝久辞心中觉得好笑,此人当真炸|药包一点就着,凭他这火热性子,竟还敢对别人使激将法,当真蠢之如笨鼠。

“原来这便是陈家礼仪。”祝久辞轻飘飘道。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陈清焰,抬手扬起鞭子,怀中的牛皮纸包登时掉下去,祝久辞弯身捡起来。

“药包。”祝久辞拍干净沾染的泥雪道。

“还给我!”陈清焰怒吼,“都是因为你!害得我没买到地毯,冬日寒凉惹了风寒!”

祝久辞一时无语,这人非在地毯一事上过不去了么!

一年四季十二个月,哪天不能去月氏订上一条。偏偏自己不去买,还把罪责赖到旁人头上,从没见过这般无赖的人。

夕阳渐沉,天色也不早了,祝久辞无心与他在这争执,将药包扔到他怀中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