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道:“便是花浴也该找管家寻些干花瓣来,哪有剪新鲜枝儿的?”

梁昭歌抬手按住他肩膀,祝久辞登时被压进水里。

“等不及了。”岸上的人说。

“什么?”祝久辞挣扎出水面,面上染了水汽。

梁昭歌冷着脸将木勺中的水倾倒而下,在祝久辞的尖叫声中他缓缓道:“小公爷不好闻。”

祝久辞崩溃抹掉面上的水,好半天才从骤然降临的暴雨中反应过来,愤愤上前抓住梁昭歌:“你做什么!”

梁昭歌抓了皂角糊在他头上,十个指尖开始揉他墨发。

“替小公爷洗洗,一会儿便好闻了。”

祝久辞顾不得满头皂角沫子抬手臂嗅嗅,哪有什么味道!

梁昭歌却不理会他,径自拿了各色皂角胰子往他头上糊,糊完了墨发又去抓他脖颈,祝久辞痒得呛水。

“昭歌别碰那里,痒。”

梁昭歌不听他的,冰凉指尖像滑蛇一般缠绕他脖颈,祝久辞在水中行动不便,无论如何挣脱不开。

“小公爷且忍忍,片刻就好。”梁昭歌有些急切,似是一刻也忍受不住他身上味道。抹了皂角的指尖转而顺着手臂下去,在臂弯处打个璇,而后缠腻在手心,仔仔细细将他十个指尖洗净。

祝久辞被揉捏得懵了,傻乎乎飘在水面上被梁昭歌翻来覆去打泡泡。

梁昭歌又舀来一勺水,哗啦倒下,祝久辞总算脱离了那黏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