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饭点自是没有食物,国公府的规矩还没有破过。

梁昭歌拂倒在榻铺前面,华丽绸缎全堆在了绒毯上,他趴在榻沿仰头看他:“坚持不到了……”

“打不过双刀厨娘的,”祝久辞翻身躺下,自顾盖了衾被,侧眸看梁昭歌道,“不过若是昭歌忍心我去犯险,为了你的口腹之欲,我也愿意做那刀下的冤魂。”

梁昭歌被吓住了,摇头说不吃。

祝久辞满意闭眼,也不管那人还跪坐在地上,总归有银骨炭和大月氏地毯,断不会冻着那人。

“小公爷……”

“小久……”

“我给你读布卷还不好?读了便不饿了……”

祝久辞困得睁不开眼睛,迷糊翻身冲着他嘟囔。

或许是睡梦中答应了,他看见梁昭歌似是站了起来,取了布卷倚在榻旁念。念的内容是一句也没听见,恍然坠入梦境。

他在东苑醒来,有些记不清事情,欲翻身下地,再一次感受到身体不受控制。

祝久辞扶额,清醒梦着实憋屈,他被迫跟着身体在榻上躺了许久,许是日上三竿,有仆从陆续进来服侍梳洗。

“怎么没见过你?”小公爷冲着那个低眉顺眼给他拢袖子的仆从道。

仆从温顺躬身:“回小公爷,奴已服侍您一月有余了。”

“这么久了?”小公爷抖抖袖子,对那人还算满意,“哪天过来的?”

“回小公爷,上月初五,就是大雨那日。”

小公爷挥手秉退仆从,小室刚归于清静,木门轻轻推开,梁昭歌纤瘦的身影进来,他抱着软绸,细瘦的手臂搭了三四层软绸,几乎不堪重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