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让小公爷瞧见的。”梁昭歌蹙眉。

祝久辞抓住他手臂上下摸索:“昭歌可受伤了?怎回事?”

梁昭歌拉着他走到书案前,漆木老桌一角散着指尖大小的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粉末,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而即便仔细看了,也只会当做是灰尘。

“这是……?”

“他方才鬼祟行踪,手抖洒下的。”梁昭歌看向地上的仆从

“投毒?”祝久辞大惊。

“不知。”梁昭歌摇头。

他来时听见房中细微响动,本没觉察出什么,但多留心在外停了脚步,意识到不对推开门便撞见了仆从鬼祟的动作,那人极是心虚,慌乱逃窜,手中的粉末散了,而后见逃脱不得忽然咬了牙下毒药自尽。

祝久辞镇静下来,弯身去看仆从面容,“新来的?”

梁昭歌点头。

祝久辞叫来府医和老管家在书房守着这人,同时传了信给姜城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种事,不能按寻常的办法找官府仵作来处理,姜城子见多识广,能在这里出些主意。

午后,祝久辞悄悄去了祠堂,新来的仆从们仍在誊写着经卷,唯独少了躺在书房中的一人。

他看了仆从的名录,皆是国公府多年来固定买仆的正规路子进来的,此番交易的李伯亦是几十年的交情,没任何问题。

姜城子带着仵作进行了一番查验,这仆从没留下任何身份特征,牙里的毒药亦是寻常杀手用的能瞬间毙命的稵毒,而国公爷桌面上的药粉则是慢性的无色无味毒药。

祝久辞看着手中薄纸,心中惊惧。

烈药入髓,五毒侵蚀,脏脾俱焚,咳血灼热,面如死相,十日内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