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的死生别离被抛在遥远的天际,桃花渊里二人醉卧梦里,贪图最后的依偎。
情至深处,梁昭歌停了下来,一颗汗珠落下去,他伸手触在那人锁骨,微微有些颤抖。
祝久辞迷糊睁眼,暗淡光影中朦胧视线去寻美人,不满哼唧。
梁昭歌吻他眼睛阻下他视线,指尖顺着锁骨往下去。
“昭歌。”祝久辞按住他的手。
“我帮小公爷。”
祝久辞掐他掌心。
梁昭歌躲闪开,指尖又往那处去。
祝久辞抓住他手腕:“我愿意昭歌的……”
梁昭歌又落下一吻:“不能欺负你。”
还未大婚。
*
梁昭歌看着怀中人飨足睡去,起身擦去指尖黏腻。
明月入室,有些温凉,不知道遥远的南境是否也有这般柔和的月亮。
十五年了,太久未回去看看。
转身回榻上抱住熟睡的人,埋首发间,兀自掩下鼓鼓跳动的心脏与血液疯狂的叫嚣。
出征的日子定在四月十四,刚好是上巳节后一月。
祝久辞看着一身甲胄的梁昭歌,既熟悉又陌生。
美人披甲亦是美的,原来温婉之下是柔软强大的内心,刚柔并济,无往不胜。坚硬的铁甲护住柔软的腰身,银雪发亮的护腕下是细腻白皙如羊乳的肌肤,祝久辞小心抚上冰凉的盔甲,指尖冻得发颤。
“小公爷又摸我鱼鳞甲玩?”梁昭歌笑着道。
祝久辞红着眼睛继续摸他盔甲,指尖顺着鱼鳞片滑过,沿着细密编织的金玉线向上,抚上美人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