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辞算是放下心来,趴在案上,将下巴垫在手背上看他抚琴。

“小公爷近日可好?”

“嗯。”

“看来不太好。”裴珩得出结论。

祝久辞张口就要反驳,裴珩接着道:“你我相识十余年,你的小脑瓜里想些什么可瞒不住我。”

“还在替我担忧?”裴珩将古琴放到一旁,认真看他。

祝久辞点点头,垂了眸子落寞。

裴珩叹口气,“如此的话……小公爷可否帮我一忙?”

祝久辞登时亮起眼睛:“何事?我定能帮到!”

裴珩道:“自禁足以来,再不能随着太医院混出宫外,质子府的花草都快谢了,这一月来唯独担忧此事,若是小公爷替我浇了花草,裴珩自是什么也不忧心了。”

祝久辞叮铃铃点头,“简单简单,且包在我身上!”

裴珩笑起来:“小公爷可算不担忧了?”

祝久辞高兴点头。

*

出宫一事没费多大周折,毕竟不久前祝久辞才在西市混了二十余日,与那刁民流寇斗得酣畅,此番圣上也没询问他原因,才听见出宫二字就准了。

祝久辞感动得泪眼汪汪,被圣上嫌弃赶出了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