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错了……放我,出去吧。”祝久辞低头抹眼泪,指尖沾着泪珠又去摸自己脖子。

那浅浅一道伤痕已然结痂了,新肉往外长着,着实有些痒,他忍不住伸爪子挠挠。

嘶,舒服!

他窝在殿门角落一人挠得开心,突然身旁一亮,大殿开了。

圣上看着他,面上表情难以描述。

“不好好思过,晏宁又寻到什么好玩的了?”

祝久辞连忙拍飞自己的爪子,蹭一下趴到圣上脚尖上,痛哭流涕嗷嗷乱叫。

“圣上,臣知错了!”

“错哪了?”

“错在不该不带宫卫随处乱跑!”

“晏宁接着思过吧。”

祝久辞惊惶抱住圣上小腿,昂着脑袋涕泪满面:“臣,臣还有错!”

圣上看见他颈上浅浅疤痕,有些心疼,遂软了话语问:“嗯,晏宁还错在哪了?”

脚边的崽子却没话了,支吾半晌:“臣……”实在不知错哪了。

梅逊雪叹口气,缓缓倚下身子,捏住祝久辞下巴轻轻晃他。

“晏宁跑去那质子府做什么?”

祝久辞没了声音,弱弱抬头偷瞄那人,被抓了现行,炸毛低头,浑身吓得颤抖。

“臣——”祝久辞欲哭无泪,“浇花。”

圣上哑然失笑,捏着他下巴好生观察,当真看那兽苑的稀奇宝贝一样看他,似乎仔细看了就能探寻出面前这人到底与旁的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