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学校里不如先时那样和谐了。
最开始一早上没人和他说话,再后来就是都不搭理他,时不时聚在一块儿打量他,窃窃私语。小戏子邀了好几个伴都被拒绝了,最后也知道自己大概是不受欢迎了。至于为何不受欢迎了,也没有人告诉他。
小戏子沉默地坐在教室里没说话。
下午他最后走的,有一个女孩子磨蹭着留到后面拉住他小声解释了。
原是有位小姐说,他抢了自家姐姐未婚夫,做了军阀的小情儿,使尽了下三滥的手端留在军阀身边,还哄得军阀要退婚。
总之事态传得烈,大家才知道小报上前写的小戏子是他。
这几乎是“铁证”,于是学生们纷纷一边倒了。
小戏子听了这出经过,也是十分愕然,对这位同学道了谢,坐上了回公馆的车。
军阀今日回得晚些,小戏子听他的早早用过了晚膳,坐在书房,捧着课本出神。军阀对他各种小情绪熟稔于心,笑着抱了人坐在自己腿上问原委。
小戏子抿抿唇笑着带过去,只说今日困倦,半眯着眼埋在他胸膛,真真一副倦怠极了的模样。军阀也就这么抱着他,心中微叹,小孩儿也有烦闷的心思了。
他倒不至于要逼问,若是想说了,自然说了,现下还是由他自己想一想罢。
于是抱着人处理完文件回房熄了灯睡觉。小戏子紧贴着他,小声唤他,直把他心肝都唤软了。军阀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这才把人哄得安心入睡了。
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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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最近几日忙些,日日早早出了门,及至暮并天色才回来,坐在书房如往常那样问他功课。小戏子回完,抬头看见他一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眼睛已经阖上。
小戏子伺候着他更衣睡觉。
是以旁的糟心事他也没有和军阀说。
学校流言不断,老师们虽不说什么,但是学生们对他排斥得很。活动课和实践课没有人和他组队。都是些少爷小姐,老师说得几句,却也不能强求了。于是只好放低了对他的要求。
小戏子一贯笑着,老师怎样安排他便怎样做了。
放学的时候车子路过糕点铺,他想起来军阀有一阵子不曾给他买过满梨酥了。小戏子看着那间糕点铺子慢慢落在后头,始终没有喊停车。
军阀陪他的时间少了,学校也几乎成了一个难处的地方,他也不敢回梨园去。
他一向是个宽心孩子,难得碰到一遭事情,就这样没了主意,几日下来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