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在墙角瞪他,身体弓成防备姿态,胸口的起伏像潮汐时候的波峰波谷。
秦冕一抹自己也破皮的嘴角,“真脏。”
白鹿眼睛红了一大圈,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悲伤,“蝼蚁又如何,狗急也会咬人。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脏,大家各取所需罢了。我在这里工作就是不干净?那秦先生来这个不干净的地方交友又如何呢?”
经过方才一番强上,秦冕清楚知道他身体状况远不如看上去那样好,可是心口实在难受得紧,长时间积攒的不如意闷堵于胸口,叫嚣着想寻一个出路。
终于,他一拳捶在白鹿脸侧的墙上。‘咚’一声闷响,仿佛力道再大一些,指骨都能敲个骨折,“真期待秦蔚知道你做MB时,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言语比铁刃更刻薄,伤人至深,还不见血。
白鹿突然笑了,眼里似有东西,晃得人心痛,“秦先生才是没文化,连MB其实是最干净的都不知道。”
待秦冕愤然离开,白鹿再也撑不下去。他靠着墙根滑坐在地上,先前被自己强压的惧意一股脑窜上来,他抱着双臂,任命闭上眼睛。
跟目中无人者讲道理,真是自讨苦吃。
脑海中那个可恶的声音又出现了。
“白鹿鸣你就是贱。”
回音如潮浪,一重一重,震耳欲聋,“你就是贱就是贱就是贱!”
接着是秦冕冷漠的声音,“真脏。”
是啊,真脏。真脏啊。
第十二章 他是他最不愿碰坏的人
陈医生哼着前段时间红遍网络的口水歌曲,坐在值班室里抱手机发消息给这个月新来实习的小护士。撩闲内容从别人哪个卫校毕业,实习工作辛不辛苦,终于层层递进,曲线救国,成功套出小护士目前单身,明晚有空。
他如今刚过四十,孑然一人,不怪别的,就是年轻时候太爱玩儿,谈过两个,稳定不下来。他现在跷一只二郎腿坐的地方就是秦氏的私立医院,带他的老师曾是秦家的私人医生。
一声流氓哨还没吹完整,屁股下边的滚轮转向椅就被人按着椅背一百八十度转了个面。
秦冕脸色十分不好,他连招呼都懒得打,开门见山,“被人揍了,全身。力道不轻,脾脏等器官没有破裂迹象,内出血不好说。已经一个月,手捏力道重一点还会痛。”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左上腹,那个位置恰好是两小时前他霸王硬上,摸白鹿腰的位置。“我个人推断可能是脏器挫伤,你还有补充么?”
“你再指一下,你哪里痛?”其实陈医生更想问谁这么牛逼,敢跟秦少爷玩这种不可描述的少儿不宜的肢体游戏。
“不是我,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