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远远看见白鹿,优雅抬手。会所的灯光衬得男人愈发精致。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秦先生晚上好。”白鹿耳根微烫,第一眼竟不敢看秦冕眼睛。
“晚上好。”男人一身风尘仆仆,很轻易留给人才下飞机就匆匆赶来的错觉。秦冕面色微倦,可看白鹿的眼神并不敷衍。
白鹿被他瞅得心虚,不由得又别开视线,“秦先生是工作路过,还是有事来会所?”他不自觉拢了拢敞开的领口,少了扣子总归不太自在。
“不是顺便,是专程来找你。”秦冕目光犀利,视线落在白鹿欲盖弥彰的领口只一瞬,仿佛就已看透对方窘迫却不揭穿,“晚上时间突然空出来,就想来看看你。”
白鹿侧身接过黑服递来的两杯service,一杯递给秦冕,“今晚秦先生想谈什么?”
不比上回,秦冕一副有备而来的从容,“今天我不问,我想听你说。”
“听我说什么?”
“听你说你想告诉我的,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秦冕的套路对白鹿总是奏效,他似乎总能让巧舌如簧的男公关不那么游刃有余。
两人沉默对视,像一场微妙交锋。良久,秦冕才轻挑眉毛,像是在问他准备好了没。
“我有个条件。”白鹿终于拿定主意。
“说来听听。”
“我猜秦先生是想知道这几年里我和师兄的全部事情。我想通了,隐瞒没有意义,我都告诉你,不过谈话地点得由我决定。”
对方的回答也出乎秦冕意料,不过他还是欣然接受,“没问题,你决定。”
白鹿解释,“这笔交易支出不小,你是生意人,你知道这不是一项划算的好买卖。既然我收了钱,就得尽量让你看到物有所值,对不对。”
“对。”这个理由秦冕倒是满意,声音沉郁温柔,“说实话,我也想更多了解你。”稍一停顿又补充道,“至少可以知道我弟弟会被什么样的人吸引。”
“可是人永远不会只被一类人吸引。”
秦冕脸露异色,“是这样吗?”
白鹿言之凿凿,“是这样的。”
“那就等着你证实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