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放下汤勺,习惯性在围裙上抹了把手,“夫人让我拿来的,说上头边都是名门后的闺女,说不准还有秦家未来的儿媳妇儿。”
“……”秦冕这才想起过年时候就被家里念叨过一次,当时以‘只有照片不熟悉品德’为由拒绝,不料这回不仅有照片,照片后还附加上篇幅不短的人物介绍。
比应聘时的个人简历还周全详细。
张姨语重心长,“小冕,立业之后该成家了。身边没个人照顾你,别说夫人,就是我都会担心。”
感情问题上,秦冕向来深闭固拒,“我不需要人照顾,何况这都是些谁家的大小姐,指不准谁照顾谁。”
“我替你看过了,上面的姑娘个个水灵漂亮,难道一个都入不了你的眼?”
秦冕微一沉吟,脑子里竟窜出白鹿的脸来,“什么样的叫漂亮?我上回带来的那个人他漂亮吗?”
张姨手中动作一顿,似在回忆,“那天晚上那个年轻人?”
“对。”
她又琢磨半天,“挺漂亮的。”
秦冕一挑眉,“比她们如何?”
张姨叹了口气,“比她们漂亮。”
秦冕不禁挑起嘴角,一副莫名其妙的胜利者嘴脸,“我也觉得。”他见张姨欲言又止,当机打断她,“汤煲好了就吃饭吧,吃完我还得出门一趟。”
白鹿电话里说自己下午还有工作,让秦冕适时直接去约定的酒吧等他。
秦冕本以为地点是先前故事里的青萍,可白鹿却报出另一个地名。那里秦冕并不陌生,虽没去过,但他知道那个酒吧的owner,是圈子里的大名人,皮条兼外围经济,梅老板。
秦冕不习惯迟到,掐着时间到达时仍比约定的早了一点。就这一点儿,他站在门口已被两个陌生人前后搭讪。
不耐烦拒绝第二遍时,余光又瞥见正向他靠近的第三个。
到底有完没完,他心想。
第三个靠近的男人不光迎难而上,甚至面带笑意,大胆又不失礼貌地问他,“这位先生,可以请你喝杯酒么?”
秦冕皱眉动作很轻,“你终于来了,迟到两分钟。”
白鹿见他来这种地方还穿着平日里那身正装,想必这人正经惯了,怕是心里没少抱怨自己挑的地方,“那等会儿我自罚两杯好不好?”
虽然白鹿嘴上说很久没来,对酒吧环境却并不陌生,“这个小卡远离舞池相对安静。”他熟练在酒单上勾画两笔,将现金一同递给服务员。
那人走后,秦冕挑了挑眉,模仿着白鹿先前的口气,“你请客吗?大方的白先生。”
白鹿听笑,“有差别么?反正都是花秦先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