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知道他看见自己了,冲他微微颔首,附上个笑。
卫森似乎也点了点头,动作比他更轻,随即移开视线。
这不足几秒的短暂‘叙旧’本不应该被人察觉,可坐在白鹿左边的男人突然朝他歪了歪身子,“你们认识啊?”
白鹿一怔,心虚否认,“不认识。”
坐他右边的秦蔚闻声侧目,盯着白鹿左边那人,又问,“你们认识啊?”
白鹿看看那人桌面的名牌,摇摇头,“不认识。”
可对方倒不认生,翘着板凳后仰身体,绕过白鹿对秦蔚笑,“秦蔚,我知道你,老总的弟弟。”
秦蔚也后仰过来,“你是人力派来的奸细吗?”
“之前群里发过这届新人名单和联系方式。人力那边粗心,忘把备注抹掉就发出来了。”
“这我知道,不过不是半分钟就撤回了吗?你动作还挺快。”
男人更得意了,“半分钟够我记住所有人备注了。”
秦蔚也笑,“难不成你还过目不忘?”
男人耸肩,“差不太多,你也是吗?”
秦蔚指指白鹿,“我不行,不过我朋友这方面有天赋。有机会你们可以比一比。”
男人瞥了眼白鹿面前的名牌,正在思考这个‘白鹿’是谁。他可真不记得今年进来的新人里边有叫这名字的人。
恰好秦蔚这时候叫他,“原来池一鸣就是你啊,出国回来的那个?”他又上下扫他一遍,就是个普通人相貌,“长得挺正常的嘛,没见着人时还以为臂有四肘,头顶光环呢。”
池一鸣将自己的名牌翻了个面,将‘池一鸣’三个黑体大方正对秦蔚,“你怎知我国外回来的?”
“你的毕业作品一鸣惊人,听说简历厚得堪称自传。还有一些事迹不知真假,在公司内部已经传了个遍。比如什么天才儿童,如今单身,家底殷实,会七八门语言,喜欢短发气质女等等等等。趁覆水能收,我劝你赶紧出面澄清,保不准这两天就有大妈来问你接不接受中国的特色仪式——相亲。”秦蔚伺机又调侃,“不过讲道理,你还真配得上这名字。”
池一鸣不置可否,“那我是不是该庆幸一下我叫‘池一鸣’,而不是‘池惊人’?”
秦蔚冲他比了个拇指,“新青年,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