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骆洲拿来的那个信封,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就是一张随手涂画的演算纸,写了几个名词又划了几条线。
秦冕猜测,那应该是白鹿在西北跟人通话时无意写下的内容。这是他手里唯一的线索,也是这两天一直在查的东西。
“诶秦总,您去哪儿?”
下一瞬间秦冕已经飞身下楼,支队长不明就里尾随其后。
会所的全部人员都被集中在一楼,抱着脑袋蹲在墙边,排成几列。隔壁门里还关着几个本来硬着这会儿全部吓软的嫖客。
秦冕视线扫过面前这些大多年轻的稚嫩脸庞,他问他们,“谁是沈钰?”
然而没有人回答。
‘沈钰’是写在那张纸上的名词之一,看不出跟天上人间惹没惹关系。但是如今没有更多线索,不得不排除任何一个可能。
他又重复一遍,“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沈钰的人?”
仍然无人应答。
在秦冕快要失去信心时,他看见一个男孩偷偷朝他瞥来一眼。只有一眼,对方又忐忑别开视线。
男人当即挤进人群,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叫什么?”下蹲这个动作使他名贵的大衣直接扫在地上。
“我……我叫小旭。”
“认识沈钰吗?”秦冕目不转睛盯他,似是一定要从这人眼中看出点东西。
“他逃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啊不,好像是昨天?”
不待秦冕再说,小旭直接问他,“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很漂亮的男人?长头发,小马尾,出手还很大方?”
顾致顺听门外人支支吾吾说完,才不耐烦地将门关上。
他拉下脸,一龇牙,“得,你运气也不好,今天还赶上条子查房。”他掏出手机当着白鹿的面就拨通电话,大意是责骂那头的人都是饭桶,这么大规模出警竟然没一个听到风声。末了又添上一句:今年还想不想拿钱回家过年了?
这回被总局的人抓着,要是关系打不过去,还真擦不干净屁股。
不过五分钟时间,门外又有人过来敲门。
“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了?”顾致顺嘴里念念叨叨,不情愿地将门打开,见门外的人一脸铁青才闭了嘴。
“老板快走吧,条子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