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西骇人的气势收起,目光紧紧注视着床边那仍然看不见面目的人,却不敢走向前一步。
一遍遍在心里告诫自己,他不该放太多专注在这个人身上,他是冒牌货,还有个才三岁的女儿,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和什么人在一起,都和他无关,他顶多是看中他女儿的精神力天赋,收小黄豆作为学生。
司淮西的眼眸冷得透光,保持着疏远的距离,没有再走向前一步,干涩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声响,说道:“那祝愿你能早日康复,我还有些事物处理先走了……这是给病人的慰问品……”
伊承泽硬着头皮接过了。
司淮西眸光淡下,像是不再纠缠离开了。
离开前,围绕在那个人床边的有点嘈杂说话声。
司淮西转过头看了一眼,却被那一幕……仿佛他们才是和谐的一家三口,刺痛了眼睛。
背影有些狼狈仓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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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外。
司淮西挥散了跟着他身边的人,透白的伞湿淋淋冰冷的雨滴打落,在无人行走的街道上摘下来面具,露出许久不见阳光的苍白 精致的脸。
阴郁低落的海蓝色眼眸弥漫着水雾,乖巧地站在路边,像是一只迷茫脆弱的小奶狗。
车来车往的,却找不到该去的方向。
司淮西低下眼眸,摩挲着手上的两枚银戒,跟着他几年上面的光泽都变旧了,就像时光也跟着变旧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