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滑下,手腕的伤露出端倪,项寻瞳孔骤缩,“你……”
“你干什么!”
项寻正待抓住白卓问个明白,却被不知道哪来的路见不平不分青红皂白就拔刀相助的冒失鬼推了一把,一屁股蹲在地上,简直活见了鬼。
今儿晚上是傻逼开会吗,怎么哪哪都有傻逼!
冒失鬼正是陈书意,他把项寻当成了当街霸凌美男的混蛋,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挡在项寻跟白卓之间,掩护着被欺负哭了的白卓离开,“白老师你先走,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项寻:“……”
白卓见陈书意误会了,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项寻他……他在开导我。”他充满歉意地看着项寻说,“对不起项寻,今天谢谢你,我,我先走了。”
白卓走后,气氛尬到了冰点。
陈书意这孩子是个典型的愤青,浑身长满了愤世嫉俗的刺,让他刺谁一个顶仨,让他圆场面那属实是难为他,哪怕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项寻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项寻气得不想起,坐在地上抬眼瞅陈书意,“继续啊,你还看我哪不顺眼,一块说了,别整天跟我甩脸子,谁他妈上辈子欠你钱似的。”
项寻早过了跟小屁孩制气的年纪,陈书意平常对他充满恶意他懒得计较,但今天晚上一系列的破事闹得他心烦,正愁没个地方撒,逮着个不长眼撞上门挨训的小子,他哪能放过。
“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但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有数!”陈书意胸口气鼓鼓的,看着项寻的眼神那是恶心得不加掩饰。
项寻气乐了,“呦呵,你倒是比我还明白我自己呢,别说我有数,我还真没数,你来给我科普一下我到底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你……”陈书意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握着拳头抿着嘴,半天才憋出一句没头没脑的控诉,“你,你凭什么有资格来录节目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凭我长得好看怎么了?”项寻生怕气不死陈书意似的说,“有能耐你也靠脸啊,别得了人家的照顾提携还他妈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天到晚谁也瞧不上眼世人皆醉我独醒那样,节目都录一半了,你上过一次热搜吗,自己看看节目里你有出彩的点吗,你连录个不分主演配演的节目你都不能让观众注意到你,你凭什么不是十八线啊,就这你还独醒呢,你独傻逼是真的。”
“你!”陈书意大概是没见过如此理直气壮不要脸还嘴损的人,有心反驳又反驳不出来,活活憋成了一根棒槌。
“别你了,想想你自己为什么出不了头,想想录完了窦导的节目你还能有什么曝光度,你要实在觉得娱乐圈污眼,你就趁早承包个奶茶店,干净。”项寻懒得再说什么,站起来拍拍屁股,绕过棒槌似的陈书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