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拿这个来威胁我?”项寻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的眼睛告诉你了那小孩就是我?”
冯家谦说:“你的行踪我一直都知道,从你妈妈在私人诊所生下你,到你被你现在到父亲收养,再到你上哪所学校,我都知道,这些够证明你是谁了吧?”
“然后呢?”项寻继续转动筷子,表示无所谓,“我出生几年没上户口,有个一身黑点的亲妈,还有个道貌岸然的亲爸,你昭告天下,无非就是坏了我的名声,能怎么样呢?”
“你跟窦乐还算要好吧。”冯家谦捕捉到了项寻表情的轻微变化,微笑,“你应该不想看见他断送了前程吧,你们的节目很成功,你眼看着就要成就了他,如果这时候……”
“我警告你。”项寻猛地倾身上前揪住冯家谦的领子,狠狠盯着对方那张虚伪的脸,一字一句道,“不要牵扯其他人,老子一点也不怕鱼死网破,不信你可以试试。”
冯家谦近距离看着项寻的眉眼,逐渐笑开,“你很重情,这是你的弱点,既然你妥协了,咱下一步就可以签合同了,等我通知。”
项寻死死攥着冯家谦的衣领,勒得对方几乎喘不上气,好一会儿他才猛地撒开手,大步走出了包间。
已经去洗手间洗了三次手去外面抽了三根烟的窦乐看见项寻出来,可算松了口气,“很为难吗老项,没事,为难咱就不拍,我也不敢接说实话,咱回……”
“我答应了。”项寻摸了根烟含在嘴里,拿走窦乐的打火机说,“具体你跟他聊吧,我今晚上不回去了,找朋友喝两杯,明天我如果没按时出现就是喝大了,你们就别管我了,我自己买机票回去。”
窦乐脸上的表情僵住,他感觉很不对劲,“你怎么了老项?”
“累了呗,”项寻歪歪嘴角,扯了个没心没肺的笑,“当了多少年咸鱼,忽然打算跟梦想杠上了,提前给自己鞠一把辛酸泪。”
窦乐:“你少扯蛋。”
“我走了,酒瘾犯了不能忍。”项寻拍拍窦乐的肩膀,走出了餐厅。
窦乐皱眉。
骆寒一下飞机就给项寻打电话,但是对方关机了。
他马上又给窦乐打了电话,对方好长时间没接,他等得心焦,这辈子没这么焦心过,他如果再听不见项寻的声音,大概能就地自燃。
电话自然挂断,就在骆寒心里那股焦火即将冲到头顶之际,窦乐回了电话,“喂,不好意思啊骆老师,我刚才不方便接。”
“项寻人呢?”骆寒的口气明显急躁。
窦乐:“他出去找朋友喝酒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朋友,你打他电话问问?”
“他关机了。”骆寒上了辆出租车,“他大概去了什么方向知道么?”
窦乐便将项寻上出租车的位置以及行驶方向告知骆寒,骆寒告诉了司机,马上又给李小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