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谦面子挂不住,压着声音怒道:“项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好意思,我不好这口酒。”项寻看着冯家谦那张黑脸说,“冯制片,凡事适度,我愿意配合的时候只是我愿意,不是看你的脸,真惹烦了我,你拿什么威胁我也不好使。”
三杯酒下肚,项寻的脾气已经上来了,冯家谦老老实实拿来合同什么事没有,再多说几句废话,今天谁也别想好。
骆寒吃过午饭开车去项寻家,但家里没人,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对方不在服务区。
他立刻给李小墨打了电话,李小墨说他师父今天签合同,但不知道在哪签。
这么快就签合同了吗?骆寒没问,项寻也没跟他说过这事,他以为不会这么快。
他马上又给窦乐打了电话,窦乐电话接通的时候,骆寒反而有了不好的预感。
窦乐:“骆老师,什么事?”
“你跟项寻在一起吗?”骆寒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下跑。
窦乐:“没有啊,我在公司剪辑呢。”
“你们不是今天签合同?”骆寒上了车,一脚油门踩下去,冲出小区,往医院的方向去。
窦乐纳闷:“不是啊,明天签,怎么了?”
操,骆寒骂了一声,“没事窦导,我回头跟你说。”
没人知道冯家谦他们的逍遥窝在哪,白卓也许是个突破口。
骆寒一路超速去了医院,没想到他去的巧,正遇上白卓准备跳楼。
骆寒看到白卓往窗户上爬的时候简直又惊又气,他一脚踹开病房门,冲到窗前搂着白卓的腰,硬生生把人拖回病床前,十分不客气地把对方甩在了病床上。
幸好他早来一步,晚一步没准儿直接能跟白卓在楼下见了。
白卓莫名其妙从窗前回到了床上,懵了,他呆愣愣地看着骆寒,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跳啊,接着跳。”骆寒气得想抽他,“你跳下去樊城可高兴了我跟你说,他终于可以甩脱你这个不听话的包袱了,你就是为了让他舒坦才死的是吧!”
白卓愣是让他骂得没回过神,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跳楼。
骆寒不想跟他浪费时间,逼近白卓,口气冷冷地说,“你要死我不拦着,先救了项寻你再死,你知不知道樊城他们平常去哪玩,项寻现在在他们手上,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你,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给我好好想,想到几个地方说几个。”
说到项寻,白卓终于有了反应,他身体颤抖着,饱含震惊与怒意,“你说项寻被他们……”
“别废话,快说!”
恨也是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让白卓动怒动情,大概就只剩了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