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哪里受得了他爸这么刺激,一赌气, 提前还清了欠款。
反正明年也照样赚不出十个亿,不如今年争一口气。
但后果也是悲惨的,他不能再心安理得地当一只咸鱼,不能随心情拍戏,一年起码要接三部戏,剩余的时间还要管理公司,男朋友在家他不能陪着,男朋友外出录节目期间他不能跟班,想想就可怕。
“那再躺会儿吧。”项寻看看时间还早,中午的飞机,来得及。
项寻扛不住兄弟的央求,参与了《旅人》的第二季录制,第一期去意大利,为期大概一周。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谈恋爱才一年多恨不得天天连体婴的热恋情侣来说,这属于酷刑。
骆寒抱着项寻翻了个身压住,嘟囔着说:“十点钟再起,我送你去机场。”
骆董决定翘班一上午,耽误的工作晚上补,反正独守空房的晚上还不如加班。
睡是睡不着的,想干点什么又因为临近分别而没了心情,就这样躺着,酷暑季节,空调开到最低,两人抱得不留一点缝隙。
难舍难分也要分,十点钟结束连体模式,起来简单吃了点东西,骆寒开车载着项寻去了机场。
“忘了问你,”要下车之前,骆寒想起一事,他认真看着项寻,问,“意大利你有朋友吗?”
“有啊。”项寻去过的地方都有朋友,朋友遍天下不是吹的。
“什么程度的朋友啊?”骆寒心里开始冒酸水了,想起日本那位一口一个“寻”的小哥,西藏还有位一口一个“小寻”的肌肉男,还有很多个他不知道一口一个什么的男人……日子没法过。
“就能喝酒聊天睡……”项寻刚要说可以睡一张床的朋友,对上骆寒那逐渐要吃人的眼神,强行截断后半句,“就喝酒聊天的朋友。”
特别好,这个朋友一听就很不一般。
他装作十分大度地笑笑,“是吧,那挺好,录节目累了就找朋友放松放松。”
项寻乐了,手指挑着骆寒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下嘴角,“宝贝儿,跟哥哥装大度呢,吃醋就吃醋,你吃多少我都乐意瞧。”
骆寒嘴角笑开,却嘴硬,“不,那样显得我小气。”
“你还用显得小气,你什么时候大度过?”项寻最后在骆寒的大腿搓了一把,转身打开车门,“我走了。”
“嗯。”骆寒看着项寻进了候机厅才离开。
空落落的车厢,空虚寂寞冷,骆寒关掉车载空调,叹了口气,刚分开半分钟他就受不了。
项寻没敢说,他跟意大利那位朋友其实早就约好了见面,除了跟对方喝酒聊天之外还有样重要的事情,就是帮项老头当年那部被冒名顶替的电影“平反”。
意大利的这位朋友是威尼斯电影节今年的评委之一,也是一名摄影师。项寻跟他认识有十年了,虽然不经常见面,但却相当要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节目组在威尼斯落地,这位朋友居然亲自来接机,接整个节目组。
“我靠,这什么神仙朋友!”窦导看见十几辆车的接机阵仗,简直受宠若惊,又听说对方是电影节评委,差点当场跪了。“我说老项,这样会不会折寿啊。”
“不至于,自己人,我过去打个招呼,你们该上车上车。”项寻把背包交给徒弟,跑上前跟老朋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