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贼掐着他的脖子在他嘴里塞了一块脏布,刀尖紧贴在他的嘴上,大有他再叫唤一声,下次塞进去的就是这把尖刀。
卯时,天已经不那么黑了,显出一种沉重的墨蓝。
火光之下,沈文宣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葛武成,又瞥向几乎没有声息的葛离,手上的刀柄紧了又紧,在寒风中,每一次呼吸都清晰无比,也很冷。
他身上还有一个□□包,但点燃扔过去,守军也就一起炸了。
但如果放下手里的刀,他没有胜算,如果不放,就是鱼死网破。
羌族将军捂着脖子上被飞溅的石子捅破的口子,血已经透过指缝流了下来,他自认是体格健壮的猛士,旁边的人要给他包扎,他就是不肯,一把推开他,嘴里向手下吩咐几句,很快后面一个类似囚车的战车上下来一个人,偏瘦弱一些,但高眉大眼仍看得出是一个羌人。
羌族将军用奇怪的声调咕哝了几句,那个偏瘦弱的羌人用蹩脚的汉话开腔道:
“只要你放了手底下的人,就收你们做战俘,不杀,否则,都一起死!”
沈文宣冷笑了一声,看着身下的温连城道:“你这个王八蛋到底跟他们做了多大的交易才让他们这么宝贝你?”
温连城不语,他现在终于缓过来一点儿,没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要是刚才换成现在,怎么也不能让这个小子把自己控制了。
下面的羌族将军见沈文宣没什么表示,瞥了一眼按压着葛武成的人,那人受意,举起手里的刀就要往葛武成的手指头砍去。
“停!”